爱,死在初恋

小墨 · 发表于 2008-3-16 06:42:56

——陪我看海的男人

中午，眩目的阳光洒在乐山，着白色连衣裙的我在乐山一中校门外等同桌倩。

妈妈给我定做的连衣裙十分合身，秋风吹过，我变成一朵山茶花。哭泣的山茶花。

很想念妈妈，有时候一个人去妈**坟前送花，山茶花。穿着她给我定做的连衣裙。

妈妈的坟前生长着好多不知名的小花，随风摇曳着，是远在天国的妈妈再向我招手吗？来拍打我身上的孤单。

妈妈是坐船的时候被洪水冲走的，没有找到尸体，棺材里盛放着她生前的衣服，还有她喜欢穿的白色连衣裙，和我的一起定做。

喜欢酗酒的爸爸在三个月后给我找来了后妈，我的天空开始下雨，漆黑的夜里经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我想飞，可我离不开，或许我是坠落的天使。

灿烂的微笑从急刹的山地车上飘了过来，一封信塞进我的手里，迅速离去的微笑，骄阳下，我的心海泛起阵阵涟漪，很舒服，很美。锋就是这样向我走来。

带着香味的信封被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小心翼翼的拆开，比当年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吃禁果还紧张。不过，我却热切希望这种紧张永存，继续。我的世界里需要有波澜，我想别人分享我的孤单。

带着信封里的电影票，我冒着挨骂的危险找了锋，我喜欢他的笑，我觉得我们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坐着比电影中的黎小军和李翘还《甜蜜蜜》。

锋的爸爸是我们县里农业银行的行长，那时侯他们家正在排期移民美国，锋的妈妈先走，去找锋在芝加哥做生意的姑姑。

九月的珠海很美，拱北海边我们尽情的欢呼，感觉这个世界只有我和锋，平生第一次最激动的一天，我把第一次给了锋，这个陪我看海的男生——我的男人。

我喜欢海，喜欢海的波澜壮阔，如果生活里没有了波澜，难道这个世界就不再有遗憾？我想妈妈，讨厌家，所以，我们在珠海安了家，用锋偷他爸爸的五万块在外面租了房子，过起属于我们的日子。

我们还是回了乐山，锋的奶奶病危，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在家里守了三天三夜的陵。我也回了家，给爸爸说明了一切，没想到被爸爸赏了两记耳光，很响。把我的灵魂送上了天堂，听到妈**歌唱。

在成都第一医院，我醒来了，第一眼看到的是锋，还有那灿烂的微笑。他都不会说话了，只是笑，流着眼泪笑。

“不要这么傻，要吃安眠药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们一块去天堂。我背你。好吗？”锋干裂的嘴唇吻着我的手背，眼泪滴下来，很烫。

“我不了，我们要在一起。还要去看海。不是吗？”我抱着锋，任凭眼泪倾泻下来，锋的背后，我爸爸见证了我们的爱。在我吃了100片安眠药后转移的第三家医院。

——活在昨天

“你还在想他？”保在我身上下去，拾掇着床边的垃圾。

“结婚原来就是这样子！”我盯着我和保的婚纱照淡淡地说。

保是在成都当消防兵的，因为我经常在《都市日报》上发表一些豆腐块，有很多读者给我写信，保就是其中一个，在和锋恋爱前就有写信给我。

“小华，我求你了好吗？”锋的妈妈跪在了我的面前，“如果你爱他，就让他跟我们去美国，在美国他才能好好的发展，你得为他的前途着想。”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曾经侮辱我贪图她家的人民币的女人竟然给我跪下。我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家里遭到的是横眉冷对，外面的风言风语让爸爸抬不起头来。可，锋依然来找我，告诉我他不去美国。无言的我在心里狂喜后作出决定。如果我的离开，能给锋换来幸福，我愿意抛弃一切，包括我的爱！

“华的胃不好，牛奶要热了再给她喝。”锋看了看我，“她脾气不好，不过，急一会就好的，你不要计较。”

保站在我和锋之间使劲的点了头，我冷漠的面孔傻傻的望着天空，听到天国的叹息声。

我只能这样，只能把保当作我的感情俘虏，来证明我的移情别恋。明天锋就要去美国，我们必须有个了断，让彼此眼睁睁的看着彼此越走越远。

是的，当我转身的时候，我很希望锋能再次抓住我的手，我真的不想离开。可，锋没有。后来同学倩告诉我，锋对她
说过，因为女人，一个男人不会在别的男人面前低头。更何况我这个真爱着锋却移情别恋的坏蛋！

保第一次打我是在我怀孕4个月的时候，过后他又后悔的打自己，跪在我面前，要求我原谅他。我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只有被他打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公平，谁会让躺在自己怀里的老婆想着别的男人呢？

我在保的老家很受排挤，一些邻居，尤其是我的婆婆总拿我当外人，我生活的很闷。总是喜欢把自己收藏的锋以前给我的那些照片、贺卡拿出来看，我忘不了他。和保在一起觉得很没劲，有的时候经常对着保喊锋的名字。不过保很好，好的只是对着我傻傻的看，然后摇摇头走开。

当保看到从我腿间流出的血才真正的相信我没有装痛，我被保和她的家人送进了医院，在里面住了一个月，把孩子保住了。这是保第二次打我。

我想过死，觉得自己很不安分，或许自己的灵魂已经被锋带到了芝加哥，总是看着保错以为是锋。孩子是无辜的，保也是无辜的。“无论以后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着！”这是锋给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永远记得。

我没有给任何人说动了胎气是保动手打我造成的，说是自己摔的。即便是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在他们眼里保是个很乖顺的好男人。可再好的男人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老惦记着别的男人。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遵守妇道，却希望别人的老婆对外开放。

“还好吗？”锋从芝加哥打来了长途。

“还好。你呢？”我正在给女儿乐乐洗衣服。

“我在打理姑姑的中国餐馆，收入还可以。”

我正要给他讲话，女儿乐乐却哭着醒来，电话也断了，没有了久违的声音。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我收到了他寄来的200美圆，还有一些简单的问候。锋怕我没有见过美圆，还怕保误会，署名为“801”，他用过的传呼号的尾数。

之后的日子里我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不过不是再想锋，而是去读了护理，一边打工一边读，开始了和保的冷战。我们可以一个月不说一句话，和他做爱的时候，我可以看电视，而且是乏味的新闻联播。

是的，我干瞪着我的双眼任凭粗壮的保在我身上施暴，我希望他把我弄死，把我掏空，我是有血肉的木乃伊，的确。

保和我讲过离婚的事，我没有答应，要等到乐乐18岁后再离婚。保答应了，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可我还是选择了分居。在一家医院做起了护士。我不想让他汲取染毒的甜蜜，怕他中毒。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染毒的甜蜜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辉结婚！”我站在辉的老婆面前低声下气的说。

“这不怪你。”兰心平气和的对我说。

没想到辉真的离婚了，却不是为了我。是因为兰爱上了一个东北做生意的老板。兰加了我的QQ.

“你不用来找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欺骗。”我硬硬的把辉推出门外。

认识辉是在一次普通聚会上，那是我和保分居6个月后的第一次自我冲动。辉真的像极了锋，笑得很灿烂，声音很甜，比他给我沏的奶茶都甜！是的，他的声音吸引着我，清洁着我体内的因为发霉生长的垃圾，我爽！爱上了他，他让我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女人。

辉对我很有好感，第二天就带我出去吃四川的水煮鱼。还经常开车去郊区给我摘野花回来。

有几天，我没有见到他的影子，谁知道爸爸打来电话说辉在我的老家，还恳求爸爸答应他和我在一块。那时候我真的很感动。自己原以为，有过两个男人的女人，现在还有了孩子，还有什么值得骗的，可还是被辉给耍了。成了他碗里的鱼。

我还是和保离了婚，没过三个月，他又结婚了。我带着结婚证还有女儿的照片。我给女儿定做了一件连衣裙，纯白色！

一个人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我把压抑放进酒杯，就着注射着寂寞的花生仁，对着镜子干杯！呵呵，和寂寞干杯！

辉还是找来了，说离不开我。我强忍着，宁肯被寂寞吞噬，宁肯让霉菌爬满身体。可，辉吃了安眠药，100片，跪在我面前，求我答应他。否则，他不洗胃。

因为一次争吵，我跑到楼下的网吧去发泄。凌晨5：00，我实在坚持不住就上了楼。

辉早就发泄完了，两具赤裸裸的肉体纠缠着醉倒在梦里，很爽！我也很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醒来。一秒一秒的等。

永远也忘不了辉醒来看我的眼神，很滑稽，想说什么被我打断。我等着那个美女穿上衣服跟我走，没有一点恶意的要求。

在一间包厢里，美女告诉我，她是附近酒楼里的小姐，和辉已经好了7年，挣的钱全部花在他身上。我告诉她，找一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地方结婚，是女人都得这样做！

我走了，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城市。或许，我早就该这样选择。因为爱而迟钝吗？爱谁？辉还是保？还是昨天那个带我看海的男人？

我来到上海，因为我受到伤害。自己去看海，去解剖伤害。

从南京大街彳亍到外滩，让泪水包裹着回忆潺潺的回旋，回旋……

一路走来，真的累了，难道自己一直生活在昨天？

在外滩，我给辉打了手机，问他为什么和小姐在一起？是喜欢小姐的钱还是身体？

哈哈，这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我和你也是，你只是我养的小白脸。我把手机摔的粉碎，连同那颗寂寞的心。

我掏出锋邮寄给我的那200美圆，顺着刺目的阳光，他正在芝加哥的中国餐馆忙活，给客人备好了热好的牛奶。

是妈妈，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微笑，久违了的微笑。

我看到乐乐，她在高兴的唱歌，世上只有妈妈好！

听海哭的声音，却看不出海的伤。我穿着妈妈给我定做的纯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踩在沙滩上，寻找自己的方向!

[ 本帖最后由小墨于 2008-3-16 06:44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