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为亡灵奏响的挽歌

风雨清纱

为亡灵奏响的挽歌
   ——祭奠《Phantom～Requiem for the Phantom～》飘逝的亡灵






     我们是没有归宿的亡灵，没有自我的Phantom
                                        ——Nobody but shadow of being

     Phantom——幽灵、鬼魂；令人恐惧的东西；幻象、幻觉。

     正如字面意思般，被称作“Phantom”的杀手也皆是如幻象般出现在人们眼前，如幽灵般不带感情，令人恐惧的存在。本应该是这么被期许的，但是这只是制作者的一厢情愿，没有感情的杀手永远无法成为真正一流的杀手，因为他缺少了人类最为厉害的武器——心，可杀手一旦拥有了感情，却也预示着他离死亡不远了。
     Ein（艾伦）曾是无限接近于“Phantom”的杀手少女。那时候的她在完成任务时极端冷静无情，从不出错，同时对自己的主人赛斯•玛斯特又极为忠诚。可惜没有记忆、失去归宿的她只能依靠被组织需要来证明自己，因为除此之外以别无任何容身之地了。然而内心仅存的一点人性又迫使她必须依靠命令的支撑来进行杀戮，否则心中那一丁点儿的作为人的自觉就会彻底崩坏。所以，被夺去了归宿与自我的她只能忠实地执行赛斯交给她的每项指令，无法违抗，因为那是她仅有的容身之所了；同时除了命令外，她也无法擅自行动，因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人性的心灵经不起任何有违“命令”这个最后理由的举动。
     Zwei（玲二）是极富杀手天赋，甚至在能力上可以超越Ein的“Phantom”，然而被克劳迪娅赋予感情的他又是所有“Phantom”中最为远离“Phantom”初衷的杀手。由于被告知了故乡，由于心中还残存着过去的记忆，故而他与Ein不同，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行动，他不需要依靠“命令”这个理由来支撑自己的心灵。虽然已经踏足这个充满血与死的世界的他无法回头返回那个已离他远去的日常，但至少他可以决定自己前进的方向以及前进的速度，只要有了这两样，他还是能够自己决定未来，尽管只是在杀手这条直线上，但至少那是自己决定的，而不是别人“命令”的。
     Drei（凯尔）摒弃其他情感被赛斯刻意培养仇恨的杀手，依靠着对于玲二的仇恨成为“Phantom”中特殊的存在，与她的前两代不同，平日作风我行我素的摩托少女一举打破亡灵出现时应有的静谧与悄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桀骜不驯的气场，她所带给敌人的不是一种“我何时会死”的不安而是一种“我肯定会死”的畏惧。比起冷漠低调将内心隐藏的Zwei，Drei显得更加放纵自我，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按自己的意志思考。如果说没有表情的Ein是静水，将一切掩藏的Zwei是坚冰，将所有情感外放的Drei无疑是蒸气，每一滴都渗透出她的炙热情感。然而这就如同炽烈燃烧自己产生火焰的柴草一般，这样不惜一切将自己心中的情感外放，总有一天会燃尽的。
     于是，三个大相径庭的亡灵以他们各自不同却又极具代表性的方式登场与谢幕，Drei如花火般在对决中燃尽最后的一丝炽热，Zwei在自己最终破碎的一刻让心爱之人露出了微笑，Ein带着平静的笑容永远地躺在了故乡的土地上。
     只是在『Phantom～Requiem for the Phantom～』中，我们除了祭奠片刻存在的亡灵外，更需要为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即使他们都是一个个手上沾满鲜血杀戮者，来写上一首挽歌。
     赛斯•玛斯特——迷失在执着于追求完美道路上的艺术家。

     可以说如果没有赛斯在幕后的费心策划，我们就不会看到这一幕幕串联起爱与痛、血与泪的演出。从Ein到Zwei再到Drei，他一直在追寻制作出最完美的“Phantom”，为此他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搭建了一个又一个的舞台，疯狂地试验着自己的杰作。只是有一点赛斯没能察觉到，他心中最完美的“Phantom”早已了人选。虽然他一直宣称Ein只是个“原型的实验体”，可是过分高傲而沉醉于自我的他所没有留意到的是在这之后制造的Vier~ Neun跟授予Ein的完全一样，可以说那些只是照着Ein所制作的复制品而已。更为可悲的是作为导演的他没有意识到亲登舞台乃是导演的大忌，因为戴上面具踏上舞台的他就不再拥有导演的身份，而只是参加这场演出的一名普通演员，因而当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人偶的艾伦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的谢幕演出，已经开演，他的最终制裁，已经到来。
     克劳迪娅——为了复仇可以利用一切的女人。

     由于弟弟在黑帮交火中误中枪弹丧生，克劳迪娅从抱着弟弟尸体的那一刻起就决定要向上爬，因为呆在底下就只有这种命运，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名誉和地位，才能免于被人宰割，才能为弟弟报仇，所以她要到达弟弟未曾到达的地方。于是她开始利用起身边能利用的一切，甚至不惜加入本是仇敌的组织中，再把自己好友利兹拉拢到身边；随后，她又打起了刚被培养成杀手的Zwei的主意，使本应该失去自我的Zwei再次变回了吾妻玲二，让玲二恢复了思考，将玲二灰色的世界再次染上颜色，甚至归还了玲二的护照，只是为了能把最强大的武器“Phantom”控制在身边；接着，她又以巨大的利益把来自日本的梧桐组变成自己的强大靠山，并趁机设计将赛斯•玛斯特与Ein踢出组织以确保自身的地位。然而害人终害己，在赛斯的导演下梧桐大辅先是对她起疑，在她精彩的表演后勉强误会冰释，却又再次被塞斯欺骗，彻底的跟她决裂；而那个因为她而学会了思考的“Phantom”吾妻玲二在了解了真相后，最终也没有去接她，只留下她一人苦笑地说出“不守时的男的会被讨厌”；至于老朋友利兹呢，却被命令亲手终结克劳迪娅，最终她含泪完成了任务。克劳迪娅在沙滩上奔跑着，笑着，最终她跪倒在了沙滩上，她复仇的一生也结束在这沙滩上。最终，她到达了他弟弟不曾到达的地方了吗？她满足了吗？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辛苦经营多年，最终还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得到的结局令我看得有几分悲哀。
     利兹——始终贯彻自己信念的黑骑士。

     利兹可以说是『Phantom』中唯一一个自始至终贯彻着自己原则的杀手。克劳迪娅因为复仇而利用一切，利兹是知道的，但是她依旧守在这位好友的身边；当好友不再是孤身一人时，她开始配合着这名叫做吾妻玲二的孤独杀手；而当玲二与克劳迪娅都离开组织时，她又担负起监督Drei的职责，以免这位一直在燃烧自己的少女踏上不归路。可最终她也没能阻挡住少女的陨落，即使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其实黑道并不不适合利兹，她没有足够的狠毒，无情和狡诈，甚至连枪法也不是一流的，她所有的温柔，侠义和坚持更像是一名骑士而非杀手。不管是工作原因亦或是个人因素，她始终陪伴在孤单的人们身边，偶尔开导两句，使他们不至于崩溃。而对于自己，利兹看得很透也很明白并且自始至终也贯彻着自己的原则——不轻易开枪，也因此故意挑选一把很重的枪，只是没想到最后压在这把枪上的重量竟重到让她连开枪也做不到。
      凯尔——真的，我们只是在某个地方搭错了线而已。

     “朱迪•狄文思是在这里死的吗？”如果不是那次相遇，他们的人生或许会变得截然不同。如果不是那次错过，故事的结局也不会是他们拿枪互相指着对方。
     从小就是孤儿的凯尔住在贫民区里，尽管没有可爱的新衣服，尽管残酷的世界无时无刻的在打压着这小小的身躯，可在她身上所体现出的是可爱、纯真或许还有些无忧无虑，没有一丝对生活的绝望，因为凯尔一直有一个疼爱她的姐姐，朱迪•狄文思。
     可姐妹两人的生活却因为一场黑道斗争改变了，朱迪由于不幸被卷入枪战而猝，使得凯尔失去了她最亲的，也是唯一的亲人。更为重要的是在那条小巷中，凯尔遇到了一个人，平生第一个对自己如此关怀的异性，可是那人却不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而是一个不断夺取他人生命的亡灵——Phantom。两个本应毫无关系的人碰面了，凯尔的命运也因此搭错了线。
     虽然凯尔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不过为了替姐姐•朱迪报仇，年幼的少女还是选择了踏足这片她从未料想过的世界，跟着名为吾妻玲二的Phantom一起侦察地形，亲眼目睹吾妻玲二将敌人狙杀，而在此期间玲二也送给她八音盒的怀表、美丽的连衣裙作为奖励。只是玲二唯一不希望让凯尔越过的就是杀人这条底线，因为玲二不想让凯尔重蹈自己的覆辙，因为他珍惜那个让他从当初那个面无表情的杀手中挣脱出的少女。
     只是玲二的出现，看上去像是拯救了凯尔，但实际上是把凯尔推向了无止境的深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被毁坏人生的他，在这连锁中，又毁掉了凯尔的人生。
     一场精心预谋想要炸死玲二的爆炸却炸碎了玲二与凯尔的美好生活。当玲二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爆破偶的残垣断瓦以及飞扬的裙摆，此刻的他满是对没有保护好凯尔的悔恨之情；而另一边的凯尔则在大火扑灭后的破屋中继续等待着玲二的归来，因为他们曾经约好了，可她等来的不是玲二而是赛斯。擦肩而过的两人就这样去往了截然不同的方向，凯尔的命运又一次搭错了线。
     两年后的凯尔已经成为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御姐，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Phantom。充满着对于当初被玲二抛弃的仇恨，凯尔寻到了日本并在教堂与玲二展开对决。还是那只怀表，奏出的还是当初悠美的乐曲，只是在乐曲终结之时，其中一人将会倒下。怀表落地，震碎了幸福的美梦，当初接收这只怀表的少女缓缓倒下。
      ——朱迪•狄文思是在这里死的吗？
     初次的邂逅历历在目，怀表中的八音盒还在奏响。
     “为什么你还是那么的强啊！”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回答你。”
     玲二的心在流血，自己所能做的回答唯有杀死凯尔。
     “是吗？那我在最后最后还能独占你啊……那这样就行了，已经不需要其他东西了。”
     “为了这种事，你就必须丢掉性命吗？”
     “什么叫这种事，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倒在怀中的凯尔伸手想要最后再摸一次玲二的脸颊，
     “我认为我们本该有其他的生活，要是以另一种方式相遇，或许就能远走高飞”
     “嗯，我们我们只是在某个地方搭错了线而已，一定是！”
     “能遇到玲二，真是太好了！仅此我就已经满……足……了……”
     曾经那个纯真的少女带着浅浅的笑意睡去了，在她身边八音盒继续奏着那首乐曲，昏暗的教堂中，悲伤的亡灵独自为走错了地方的少女放声哭泣……

风雨清纱

吾妻玲二——在犯错无数，没能够守住任何约定的我的人生中，还有着绝对想守护的约定。

     初中毕业的日本少年吾妻玲二在美国旅行时，无意卷入一场黑手党事件。他身上隐藏的作为杀手的天赋引起了谜般的组织“Inferno”的强烈兴趣。于是赛斯就将他以前的记忆全部洗去，试图将其培养成为超一流的杀手，而担任训练指导的就是赛斯精心培养的Ein。苏醒后的玲二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只是初闻要将自己培育成杀手还是令他自然而然地想要反抗，可是Ein没费什么功夫就让玲二了解到了他是无发逃离的，自那以后玲二只能遵从Ein的指导，开始了杀手的训练，凭借过人的天赋，玲二很快就成为了甚至超越Ein的杀手Zwei。
      随着执行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玲二作为人的理性也逐步地丧失，渐渐变为了和Ein一样只为命令行事的人偶。但是，一个人改变了他，克劳迪娅为了自己的目的接近玲二，并将他从赛斯的洗脑中解救了出来，让他一点点恢复了思考能力，到最后甚至将护照也归还给他。如此一来，玲二灰色的世界又一次有了色彩，而他也将这份色彩一点点传给了Ein。
      紧接而至的一场阴谋改变了两人一直以来的生活，遭克劳迪娅算计的赛斯与Ein成为了组织的叛乱分子，Ein更是不幸腹部中弹，生命危在旦夕。望着痛苦不堪的Ein，玲二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直以来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少女原来是如此的娇弱，是如此的需要人保护。于是，玲二自从成为杀手后第一次产生了按自己的意志行动的想法，狭小的屋内，昏暗灯光下，玲二用刀取出了Ein体内的子弹，也就在那刻他做下了第一个约定，永远陪伴在眼前这个少女的身边，并为她取名为艾伦。可在停车场一次短暂的别离却使得两人分别被赛斯与克劳迪娅逮到，被迫再次为了自己的主人而战的两人在码头相遇，Ein为了保护赛斯而被玲二的枪击中落水，玲二也因此被赛斯击伤，第一次的约定就这样错失了。
     失去了Ein的玲二一个人背负着Phantom之名，独自穿梭于黑暗的街道，华丽地登场将目标人物击杀，不再欢笑、不再迷茫，他就是以杀戮为生的幽灵。然而一切又随着另一名女孩的出现而改变，凯尔，一个洋溢着天真笑容的金发少女。于是他没能守住与自己的约定，将这名无辜的少女卷入了其中，将她的日常彻底破坏了。看着眼前这个无依无靠，想要为姐姐报仇的少女，玲二再次暗暗定下了要保护好她的约定，还送给她一只带有八音盒的怀表作为礼物，只希望她不要踏足自己所处的杀戮之敌，可是一场针对自己的爆炸却让他又一次错失了自己的第三个约定。
     离开美国后，曾经失去过一次的艾伦与玲二来到了日本，面对紧随而至的凯尔，心生愧疚的玲二最初打算以死谢罪，可是在他没能够守住任何约定的人生中，还有着绝对想守护的约定——让艾伦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所以，玲二没有选择逃避，而是直面自己过去的失约，那个来自一直在等他的女孩的对决。结果是残酷的，尽管玲二获胜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倒在他怀中的女孩是他从未曾想要放弃守护的纯洁女孩，而如今他必须得背负着这份愧疚与罪恶继续走下去。
     经过一番恶战，与赛斯以及Phantom彻底了断的玲二终于踏上了寻找艾伦故乡的征途，几经查访，两人来到了乌兰巴托的草原之上。在那里，艾伦忆起了那片云彩，在那里，艾伦体会到了阵阵温暖，在那里，艾伦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眺望远方宽阔之地，吾妻玲二在心中重复着自己的约定。
     “在犯错无数、没能够守住任何约定的我的人生中，还有着绝对想守护的约定！”
     那是他从最初假扮情侣开始就曾发誓过的事情。
     “让你笑出来！”
     也是他一路以来对于艾伦的承诺。
     “找回你真正的笑容”
     现在，在这里，他做到了。只是他还想看到更多、更多艾伦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还想让艾伦感受到更加美好的未来。
     “总有一天，一定要……”
     展望着美好未来的想象戛然而止，这位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的男子静静屹立于朝阳面前，一颗子弹无声地穿过了他的身躯……
     吾妻玲二，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守护住了这个最为重要的约定，带着一丝欣慰、带着一丝遗憾、带着一丝不舍，他永远地倒了下去……
     艾伦——有了这些，有了这些我就能满足地活下去了。

     从小就被赛斯洗脑训练成为了无情的杀手Phantom，一次又一次地杀人使她的心灵渐渐崩塌，慢慢让她成为了没有归宿、没有自我、只能依照命令行事的亡灵。
     然而当她遇到了玲二之后，这位总是面无表情、从不对未来抱有希望的少女开始慢慢发生了改变，初为杀手的少年为她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原本没有记忆、没有归宿、没有色彩的心灵开始因为玲二的介入而充实起来，但是这力量过于微弱，还不足以与一直以来支撑她心灵的“命令”所抗衡，因而在玲二与赛斯的初次对决之时，她选择了站在赛斯身前为他抵挡来自玲二的子弹。
     不过，玲二传递给艾伦的并非只是打破枷锁的愿望还有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一起定下的誓言以及他对于艾伦的爱，这些东西在与玲二分别的这段时间里迅速膨胀。虽然在这段时期里，艾伦还一直在为赛斯战斗着，但那只是因为她坚信着玲二一定也在别的地方前进着、奋斗着，身体上的伤痕在不断地提醒她不要放弃希望。终于在仓库，艾伦又一次遇到了玲二，那个令她无限憧憬的强大男人，那个让她不要放弃的男人，那个代替她走在她已放弃的道路上的男人。
     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两人开始了逃亡生涯，然而在日本一场恶战不期而遇。面对同为Phantom的Sechs与Seiben，艾伦轻而易举就击败了她们；面对曾经的主人，如今的艾伦不再犹豫、不再彷徨、那个曾经因为没有命令就无法行动的人偶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行动了，因为此刻她的内心已不再空无一物，而是充满了与玲二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她已不再需要用“命令”来支撑自己的内心了。于是，枪响了，那个将艾伦的人生彻底毁坏的男人倒下了。将赛斯•玛斯特射杀的艾伦在玲二怀中哭了，是为了终于能向过去的那些时光说再见的喜悦，还是对于亲手杀死了这个让她遇到玲二的男人的不忍，亦或是生平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杀死人的恐惧，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知道的是此刻的艾伦终于自由了，不用再被phantom这个名称所纠缠了。
     相约而行的两人几经奔波，终于来到了乌兰巴托的大草原。仰望天空，艾伦寻回了自己的故乡，艾伦无疑是属于这片天空的孩子，云彩的颜色与形状早已印记在她的血肉中。一切都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她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这片天空。
     “不需要再继续寻找了，就算找不回记忆，我也已经拥有你给我的名字。”
     仰望天空的少女已不再需要以“命令”为由来支撑自己，不再需要依靠伪装来生活，不再需要四处奔波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拥有和你一起生活的记忆。”
      艾伦弯下腰轻拂脚下的紫色花朵，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找了自己的归宿，因为她已经寻回了自我，因为她已经有了足够让自己发出会心微笑的那个人。
     “有了这些，有了这些我就能满足地活下去了”
     采花的少女站起身来，朝着玲二所站的地方回眸一笑，那是一张洋溢着无比幸福的面庞……
     “只要有了这些……”
     静静躺在草地上的她没有闭上眼睛，带着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望向蔚蓝天空，在那里有她与玲二一起生活的美好未来……



我并非失落了曾经的心灵
只是会有些害怕重温往日的回忆
那快被我渐渐淡忘的暖意
只是从我指缝中溜走的幻梦而已
承受着令人崩溃的压力
只是为了再开一眼  崭新的明天
Transparent……
这份奢望 渐渐变得透明……

我装出无动于衷的模样
尽量让自己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每一个低声哭泣的夜晚
我都感觉到心中仿佛有什么破碎
之所以放弃自我的思考
是为了苟延残喘  继续生存下去
Transparent…
这份奢望  渐渐沦为幻想……
Transparent……
这份奢望 渐渐变得透明……


     你们是永远向前的亡灵，留下感动的Phantom
                                        ——Nobody but the phantom